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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告别:外婆临终前的红木盒子与家族温情

发表时间: 2024-12-24 08:34

深情告别:外婆临终前的红木盒子与家族温情

外婆临终前让我去阁楼找个红木盒子,打开后,舅舅跪在地上哭了!

接到母亲电话时,我正在上海加班。"小蝶,你外婆不行了,让你赶紧回来。"母亲的声音沙哑,想是哭过。

挂了电话,我立刻收拾东西往火车站赶。一路上,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老家在浙南的一个小山村,村民们都喊我"周记家的小囡"。外婆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裁缝,手巧心灵。小时候,我最喜欢趴在她的⁠缝纫机旁边,看她用一块碎花布,三下两下就能做出一件漂亮的小褂子。

"囡啊,你外婆年轻时啊,一双巧手养活了一大家子。"村里老人常这么说。

到家时已是深夜。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外婆躺在老式的木板床上,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只剩下一双眼睛还闪着光。

"小蝶来啦?"外婆的声音虚弱得不成样子,却还挂着笑。

"外婆,我来了。"我握住她的手,皱纹深深,骨节突出。

屋里人不少,舅舅周建国西装革履地坐在墙角抽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姨妈周丽华在厨房忙活,灶台上热气腾腾。母亲守⁤在床边,眼睛红肿。

"阁楼...上面有个红木盒子..."外婆忽然抓住我的手,"去拿下来..."

"现在吗?"我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

"去吧,"外婆的眼神格外坚定,"要快..."

我拿着手电筒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梯。阁楼上灰尘厚重,蜘蛛网挂满横梁。角落里堆着旧家具,一台锈迹斑斑的缝纫机静静伫立,曾经陪伴外婆度过漫长岁月。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在一堆旧物中找到那个红木盒子。盒子不大,暗红色的木头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了一把铜锁。

"钥匙...在我枕头底下..."外婆的声音越发微弱。

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飘出。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叠发黄的纸张和照片。最上面是一张借条,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清日期和⁨金额:1985年,五万元。

"这是..."我刚要开口,却听见"噗通"一声。

舅舅跪在了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原来,那是一段尘封三十年的往事...

"我欠着老周家五万块钱,本息加起来现在怕是要七八万。这钱,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了..."舅舅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

"当年你外公得了重病,医院要两万块钱押金。那时候,两万块钱在我们村,那就是天文数字啊!"母亲接过话头,目光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艰难的年代。

我翻开借条下面的照片。第一张是全家福,外公坐在藤椅上,外婆站在身后,舅舅和母亲、姨妈分站两边。那时的舅舅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你舅舅为了救你外公,去借了高利贷。"外婆突然开口,声音虽轻,但字字清晰,"那时候,村里人都说他是'不肖子',整天跟着外面的混子疯玩。可他为了救你外公,跑遍了所有亲戚朋友,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去借了高利贷。"

姨妈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听到这话,手一抖,药碗差点掉在地上。

"这些年...我们都冤枉他了?"姨妈喃喃自语。

我继续翻看照片。有一张照片上,舅舅站在县医院门口,脸色苍白,手臂上还贴着纱布。原来,他不仅借了高利贷,还偷偷去卖血。

"后来高利贷的人天天来要钱,你舅舅扛不住了,就跑出去打工。"外婆说着,眼角渗出泪水,"我就把祖上传下来的三亩好地都卖了,又卖了几间老屋,才凑够钱还清债务。"

"可是,外婆,这些年您为什么不说?"我不解地问。

"说了有什么用?你舅舅为了还钱,背井离乡,吃了多少苦。后来做了点小生意,有了钱,就想接我去城里住。可我不能去,这里有你外公的坟,还有..."外婆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翻到盒子最底下,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外婆抱着刚出生的舅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已经泛黄发脆,上面是外公的字迹:"建国出生第三天,月英说要给儿子攒份家业。"

舅舅看到这张照片,哭得更凶了。他颤抖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外婆枕头底下:"妈,这些年我挣的钱,都给您留着。我知道,您最心疼那三亩地,我在城里买了五亩好田,都在您名下..."

外婆摇摇头,示意我把红包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房产证,写着舅舅在城里买的一套三室两厅,产权人赫然是姨妈的名字。

"你姨妈照顾我这么多年,该有个安身的地方。"外婆虚弱地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兄妹几个。建国,你别怪你姨妈和你妈,她们不知道真相。丽华,你也别怪你哥,他是个好儿子..."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啜泣声此起彼伏。

我从红木盒子底部又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摞医院的化验单。从日期来看,是外公住院那段时间的。每一张单子背后,都整整齐齐地写着具体的花销。

"那时候,你外公住院,每天都要好几百块钱。"母亲看着化验单说,"你舅舅白天在医院照顾你外公,晚上就去码头搬运,累得像条死狗一样。"

姨妈从厨房端来一碗热粥,舀了一勺送到外婆嘴边。外婆却摆摆手,示意我继续翻看盒子里的东西。

最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是舅舅和姨夫年轻时的合影。那时的姨夫王德贵还是建筑工地的小工,和舅舅关系特别好。照片背面写着:"德贵借给建国五千块,建国说一定会还,我作证——周月英。"

"这五千块钱,是德贵的全部积蓄。"姨妈看着照片说,"那时他刚和我谈对象,这钱是准备娶亲用的。"

舅舅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对姨夫鞠了个躬:"姐夫,这些年我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姨夫赶紧把舅舅扶起来:"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外婆突然咳嗽起来,母亲赶紧给她顺气。等喘过气来,外婆说:"红木盒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是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记忆。建国不容易,他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

"妈,都过去了。"舅舅抓着外婆的手说。

夜渐渐深了,外婆要求我们都出去休息,只留下舅舅在床边守着。临走前,我看见舅舅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仔细展开,是一件沾满油渍的工装。

"这是我当年在码头干活穿的,一直留着。"舅舅轻声说,"妈,儿子没用,让您守着这些破东西,受了几十年的苦..."

外婆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傻孩子,我守着这些,就是要等着你们相认的这一天。"

第二天一早,外婆安详地走了。她走得很平静,嘴角还带着笑。舅舅抱着她的遗体,嚎啕大哭。

收拾外婆遗物时,我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百年后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放回了红木盒子。

也许,这就是外婆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个秘密。或许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打开这封信时,会明白她想告诉我们的,不仅仅是一个关于亲情的故事,而是一个关于理解、宽恕与成长的人生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