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 2024-12-02 00:41
三千年,那是一段漫长到难以想象的岁月,仿佛隔着无尽的时空长河,遥远得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然而,山西,这个承载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地方,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显得如此接近。
尽管它与我的城市相距整整 2000 公里,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代表着广袤大地的阻隔。若选择搭乘飞机,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能让我们在短短 2 小时内抵达,仿佛瞬间跨越了千山万水。但如果选择高铁出行,大约需要 11 个小时,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繁华的都市到宁静的乡村,从广袤的平原到起伏的山峦,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而要是选择火车,那则是一场更为漫长的旅程,大约需要 36 个小时。在这悠悠的时光里,人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回味,去憧憬,火车的哐当哐当声仿佛是岁月的回响,带着人们驶向那个充满魅力的目的地——山西。
精卫填海、女娲补天、禹凿孟门、愚公移山,这些古老的传说与故事,仿佛隔着悠悠岁月的重重帷幕,离我们是那般遥远。
然而,应县木塔、云岗石窟、太山、晋祠、五台山、雁门关……无论你来,亦或不来,它们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春秋霸主晋文公重耳、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白袍将军薛仁贵、三国名将关羽与张辽、唐代名相狄仁杰与裴度、汉朝名将卫青与霍去病、西晋地图学家裴秀、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王勃、王之涣、王维、王昌龄、唐代哲学家、文学家、改革家柳宗元、宋朝著名政治家司马光、元代文学家元好问,元曲四家中的三位著名戏曲家关汉卿、白朴、郑光祖,被嘉靖帝誉为“天下直臣”的高金,清末维新派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杨深秀。
山西这座城,孕育出了数不胜数的英雄豪杰与仁人志士。他们虽已离去,却从未真正离开。三千年、一千年、五百年、三百年……无论往昔过去多久,他们始终对我们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我思索了许久许久,意欲书写有关山西的建筑,意欲书写有关山西的人文,意欲书写有关山西的宗教信仰,想要书写的内容繁多至极。开启了篇章之头后,却茫然不知从何处着笔,究竟应当如何去写?
与其言我对山西尚不熟稔,莫如言我对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知悉得太过稀少,我的知识储备全然无法支撑我抵达山西后所目睹的种种。在晋商博物馆,慨叹每副对联皆精妙绝伦,除却言其着实颇具意境,实难再觅他词。馆内热心的保安大叔道,有文化之人前来皆称写得甚佳,于我们而言,仅是建筑美观。我言,我确是真心想留驻于此,于山西生活,好好体悟一番这千年的文化。
我出生的那个小镇,在我所知晓的范围内,最古老的建筑应当要数我们家的祠堂了。这座祠堂始建于民国十二年,至今已然走过了悠悠百年的岁月。
祖父祖母的爱情亦因建祠堂而起,巧祖黄公祠的牌匾之后,娓娓叙述着这段姻缘佳话。
然而,令人深感惋惜的是,家族里的叔叔们竟然觉得应当将其拆除并进行扩建。近些年来,村里那些原本没有祠堂的人家,都纷纷新建起了祠堂。在他们看来,没有重建祠堂,在乡里便会遭人轻视。
我不止一次地埋怨自己未曾好好努力。倘若我也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我是决然不同意拆掉这座曾经见证并代表着我们家族过往辉煌与沧桑的祠堂的。这座祠堂承载着先辈们的记忆和家族的传承,它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那些岁月里,家族的聚会、祭祀的庄重、长辈的教诲,都在这祠堂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它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家族精神的寄托和凝聚的象征。如今,面对可能被拆除的命运,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楚,只恨自己力量微薄,无法守护这份珍贵的历史遗产。
前往山西之后,我不禁思忖,在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如此繁多的古迹究竟是怎样留存下来的?山西人民所付诸的努力,那些前往山西游览的人们,可曾有那么一瞬念及他们,并且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们呢?